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环球微资讯!今天是中元节,我突然接到前男友发来的视频通话……
来源:哔哩哔哩     时间:2023-03-10 11:08:48

今天是中元节。

我突然接到前男友发来的视频通话,视频中的他还是那么帅。


【资料图】

可他已经去世一年。

当时法医做过鉴定,我亲眼看着他被火化。

最近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,我接连两个星期都在公司加班。

这会儿已经晚上 11:33,宽敞的办公室内,只有我这块工位还亮着灯。

我正忙着做最后的设计修改,突然手机传来 V 信视频通话声。

我没仔细看是谁打过来的,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,直接按了接听,眼睛还盯着屏幕上繁琐的设计稿。

「涵涵,我好想你。」 

我猛然打了个颤,这声音,很熟悉,恍如隔世。

我下意识看向视频,视频那头光线有些昏暗,但仍能看清男人的长相。

视频中的男人,跟我前男友几乎长得一模一样,两人左眼角下都有一颗醒目的红色小痣。

我一脸不可置信,嘴微张,喉咙似被什么东西卡住,一时竟说不出话。

「涵涵,我等你很久了。」

视频被突然中断。

与此同时,我工位上头的灯开始闪烁,仅仅几秒间,整个办公室陷入黑暗。

我的电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屏。

不由吓得惊呼出声,手忙脚乱下打开手机手电筒。

这时公司外过道处传来保安大叔的声音。

「还有没下班的吗?」

我深吸一口气,快速收拾东西跑出办公室。

并在公司楼下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,坐在副驾驶位置。

一路上我碰到好几个地方在烧纸,我才想起今天是中元节。

我看着车窗外,惊疑不定。

这时耳边传来司机阿姨的声音。

「姑娘。」

我神情恍惚,回头看去,一时间心脏剧烈跳动,惊叫出声,「啊......鬼。」

那阿姨不知什么时候凑到我的身前,身子半弯,脖子奇怪的向上半仰,眼袋深重,双眼眼白分明瞳仁很小,木着一张脸的死死盯着我。

昏黄的路灯下,那张脸白的渗人,几缕鲜血自额头上滑下,顺着那张略显苍老的脸上缓缓流淌。

「你喊什么喊,安全带没系好,要是再出了点什么事,我可赔不起。」

司机阿姨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,抽出几张纸巾擦拭脸上血迹,嘴里不断骂骂咧咧。

「真是倒霉透顶,前两天才出了点车祸,伤还没好彻底呢。要不是看你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不好打车,老娘才懒得拉你呢。」

我白着一张脸,低声道歉,心里久久不能平静。

等回到家门口,从包里准备拿钥匙时,突然摸出一部多余的黑色手机!

颜色手感质地,都那么熟悉。

这分明就是我前男友生前使用整整两年的手机!

他家境不好,这部手机还是他用奖学金买的。

一年前他去世后,我整理了他所有遗物包括这部手机,随着骨灰盒一起埋葬。

想到那一则视频通话,我浑身发寒,手一颤。

「啪!」

手机摔在地上,屏幕骤亮。

那上面突然出现一行血色大字,以及一张格外熟悉的底图照片。

「涵涵,你还是那么的冒冒失失。」

那张照片,是我前男友去世时的遗容照。

我心跳加速,抱头大叫出声,身体颤抖,不再看地上那部手机,快速打开房门将其反锁。

进门后,我直接瘫软在地,嘴里大喘粗气,捏紧手机,抖着手输入报警号码。

刚要拨打时,那已经被尘封一年的 V 信,又发来一条语音。

「啊!」

我大叫出声,将手机丢开,那条语音竟然自动播放。

「涵涵,听话,不要报警!也不要联系你的父母,来白景峪找我,我在等你。」

这条语音播完后,下面紧接着又出现一条消息,是我们两人的婚纱照。

我看着这张照片,泪如雨下。

2

是的,我跟我前男友,准确来说是我前未婚夫。

我们于两年前订婚,并且拍了婚纱照,但还没有领证。

曾是大学同学,相恋五年,彼此感情很深。

我父母本来不同意我们的婚事,他们看不上他的家境。

但是拗不过我,最终勉强答应我和他订婚。

我前未婚夫出生在一处偏远的小山村,生父母外出务工不慎伤亡,自小由奶奶抚养长大。

我们俩订婚后不久,他奶奶便去世了。

挺遗憾的,我从没有见过那老太太。

那天,他孤身一人回家料理后事,我原本要跟着一起回去,但是被他多次劝阻。

他这一走,便是半年。

起初我们联系的还比较频繁,第五个月时,仅仅联系了 1-2 次。

第六个月,我联系不到他。

正当我买了票准备去找他时,他总算回来了。

整个人消瘦不堪,脸上没有一点血色,自那以后,我发现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。

我当时还以为可能唯一的血脉亲人去世,他内心承受不了,才会变得如此。

直到有一天,我半夜醒来……

大冬天,外面下着大雪,我看到他裸着上半身站在阳台。

我心疼拿着毯子走过去,刚要唤他。

他猛然转过身,脸色铁青,双目爆睁,眼里透着我从来没见过的凶狠光芒。

我看到他的上半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,密密麻麻的青黑色纹路,那些纹路自腹部一直蔓延至胸口,形成一个诡异兽形图案。

那图案像是......

「都要死的,谁也逃不掉。」

他转动眼珠,盯着我突然诡异一笑,手中出现一把刀,径自捅向自己的胸口。

「不要!」

我大惊,连忙过去拦他。

不想一阵强烈的剧痛传来,那把刀竟转而刺入我的腹部。

我下意识推开他,这一推,我并没有用多少力气。

可是他突然倒地,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我。

我失血过多,再也坚持不住晕倒过去。

等我再次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
母亲抹着眼泪,父亲一脸沉重的坐在一旁不断抽烟。

「小涵,唉……」

我未婚夫死了,他死在了昨夜。

警察前来调查过,法医也做过鉴定。

给出结论:我未婚夫由于长期服用安眠药过量,导致呼吸衰竭,不治身亡。

而我看到的那个诡异兽形图腾,医生解释:由于我长期忧思过度,神经严重衰弱,产生了幻觉。

幻觉吗?

不对!

3

第二天早上。

我醒来时,发现那部黑色手机竟然出现在我的床头。

手机下方还压着一个白色信封。

昨晚的诡异事件再次浮现脑海,我起身连忙翻查这套房子。

房间门锁、窗户一切如常,找不到外人进来的痕迹。

我有些崩溃,给父母拨打电话多次,提示关机。

我跌坐回床上,眼泪不断往下掉。

拿过那个信封,里面一张绘制着青黑色图腾的半页折痕纸,掉落在我眼前。

那图腾竟跟我前未婚夫身上曾出现的图腾,一模一样。

图腾下有一行熟悉的字体。

「要想知道答案,尽快来白景峪找我。」

答案?

我呆愣片刻,随后连忙起身打车去了公墓。

墓碑上照片里的男人笑颜依旧,墓碑下面放着几束干枯的黑色玫瑰。

那是我一个月前放的。

祭奠,我死亡的爱情。

我每月都会来扫墓,这里一年四季,除了墓碑上照片有些泛旧外,似乎并没什么太大变化。

来的次数多了,便跟守墓人混的有点熟了。

我问了他几个问题,这一年来除了我父母和我之外,根本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。

「呵。」

盯着墓碑良久,我决定订票前往白景峪。

我走后没过多久,守墓人走了过来。

守墓人是一位 60 多岁的老头,他常年戴着一副复古的黑框老花镜,那副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
奇怪的是,令人看不清他具体的长相。

老头摇着手编扇,黑框老花镜下那饱含沧桑的眼里,藏着一抹淡淡的阴邪。

他看着手中多出的那部黑色手机,沉笑出声。

4

前往白景峪的途中,我想要再次拿出那部黑色手机时,发现手机已经不见踪影。

难道不小心被丢在墓地里了?

心里正慌乱时,我突然接到父母的回电。

原来他们夫妻俩所在的单位,针对 40-59 岁以上的老员工举办一场为期半个月的团建活动。

有国外游,也有国内其他的旅游项目。

他们刚下飞机,注意到手机上有我的多次未接来电,连忙给我打了过来。

我这才恍然,母亲她两个月前给我提到此事,当时还问我要不要去,带我出去散散心。

都怪我记性太差,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。

看着路边不断消失在眼前的景物,我沉默数秒。

最终没有同父母提起我已经前往白景峪的事,他们一直都很反对我来这里。

白景峪是一座还未开发的山峪。

我前未婚夫的老家就在白景峪山内一个小村里。

村名:藤家村。

5

这次,其实是我第二次来藤家村。

这一次与上一次完全不一样。

临近黄昏,村口一个人都没有。

放眼望去,村内两边的木质房屋,大门全部紧闭,每一处露天院落杂草丛生。

我走进一处似曾相识的小院里。

院落主屋木门裂开数道裂缝,门框上两角各有一个蜘蛛网,两只拇指大小的黑蜘蛛在网上来回攀爬着。

看着蜘蛛网,突然一阵眩晕袭来。

我抬手按了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,脚下趔趄,身子往后栽去。

右臂被人从身后一把拽住,那只大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。

我心惊,有些费力的睁开眼,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。

「涵涵。」

6

我被男人带到村子东边的一个院落里。

他将我带到房间后,便出去了。

房子里除了一张小床外,便只剩下一张破旧的书桌,还有一个掉了一扇门的木柜。

我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。

打量完房内布置,走到门口,撞上推门进来的那个男人。

他手里端着一碗饭菜和一碗水。

「你有些低血糖,村里的条件简陋,这些东西凑合吃一些。」

我扫了眼饭菜,白米饭上面除了几片发黄的菜叶外,还有几块弥漫着淡淡腐烂气味的血色碎肉。

我忙移开目光,胃里一阵翻涌。

「谢谢,我这会不饿。」

见我拒绝,他也没说什么,反而将那碗水端到我面前。

我看着男人那张熟悉的脸,强忍住眼眶中的酸涩,声音带着一丝哭腔。

「你......到底是谁?为什么要将我引到这里?」

男人原本带笑的脸,突然凝滞。

他紧紧盯着我,一字一句道:「涵涵,我是你未婚夫,藤予。」

「不,不可能,你不是!他已经死了!」

地上男人的影子,与我的影子愈发靠近。

我白着一张脸,往后退去几步。

「藤予」逼近我,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心疼与隐忍的痛楚。

「涵涵,你听我说,你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......」

我抱着头,大声反驳。

「不,我明明亲眼看到他被火化,他的葬礼是我亲自筹办的。」

「藤予」见我情绪激动,抿唇不语。

他将那碗水递到我的唇边,声音轻柔,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男人。

「你以前来例假时,总是嚷着让我给你准备柠檬冰糖水,你习惯睡前喝一杯。有时候觉得甜度不够,还喜欢往里面加槐花蜂蜜。」

我眉头微动,虽然是件不起眼的事,但是只有我和藤予知道。

因为这是我们在一起后,才形成的习惯。

可是.......

头好晕。

为什么?

从进入这个村子后,我便开始出现头晕。

这个症状,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了。

我晃了晃脑袋,眼前的男人身影出现重影。

「涵涵!」

眼睛闭起,身子一晃,我被「藤予」揽进怀里。

我感觉到,他把那碗水喂进我嘴里。

「涵涵,喝吧,喝了你能好受点。」

那碗水不仅不甜,还有一股难言的怪味。

又腥又涩。

7

等我再次醒来时,天色已经大亮。

身上仍穿着昨天的衣服,上面沾染些污渍,衣服下摆有褶皱。

我一向爱干净,有些难以忍受的拧眉。

这时房门被推开,一位穿着麻布长裙的大婶走了进来,她的发髻上别着一支银蛇发簪。

见我看她,她笑眯了一双眼,眼角深弯,皱纹很明显。

将手中包袱递向我,「丫头,你醒啦?我姓张,村长家的。这是你家那口子托我给你准备的换洗衣服。」

我忙伸手拒绝,「谢谢张婶,不过不用这么麻烦,我今天就要回省城了。」

大婶一听我要回去,原本带笑的脸,突然沉了下去。

那双细长的眼睛,像打量货物一般,将我从头看到脚。

「回去?丫头,别跟婶开玩笑了,你家那口子还在这里,你一个人怎么回去?」

我被她那诡异的眼神看的不舒服,僵笑道:「婶,我想你误会......」

「涵涵,你今天感觉好点了吗?」

「藤予」突然走了进来。

大婶见「藤予」回来,将包袱放到桌上,随口调侃了他几句,便离开了。

原本有些窄小的房间里,此刻剩下我跟「藤予」两人。

我神色有些不自然,低头不去看他。

嗫嚅道:「我今天要离开这里,你能不能送我离开?」

我知道「藤予」不会同意。

果然,他直接拒绝了。

「涵涵,你信我,等过段时间我会送你离开的。」

我心里很慌乱,很是后悔贸然来到这个村子。

这里的一切都不可控且诡异。

「为什么?」

「藤予」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他侧眸看我。

「你刚来这儿,不熟悉这里的环境,我带你出去走走认认路。以免你自己后面走错路,去了不该去的地方。」

「藤予」话里似乎有话。

我脸色沉了沉,不发一言跟着他走了出去。

一出门,便看到院门口站了不少村民。

那些人看到我,神色难掩激动,有人擦了擦口水。

「哟,藤子媳妇真漂亮啊,比咱村里的姑娘俊多了。」

「是啊,不但漂亮,而且看起来还很......美味。」

说这句话的那人,又擦了擦口水。

我看向他,对方头小身子壮。

两只眼不对称,左眼眼珠格外凸出,右眼眼白多,眼仁少,看起来很畸形。

我神色僵硬,默默移开视线,强忍心里不适。

「藤予」嘴角含笑跟村民寒暄,片刻后,他带着我离去。

我紧跟在他的身后,看着男人的背影,眉头紧蹙。

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长相完全相同的人存在吗?

难道有人整容成他的样子?

不!

8

「藤予」带我在村子里转悠一个来回。

我盯着昨天来过的那处小院子。

这里已经没有杂草,地面上有些零散的草根。

那扇裂缝的木门上面蜘蛛网,已经被清理了个干净。

「怎么了?」

「藤予」见我紧盯着木门,不禁问出声。

「我昨天来过这儿,明明没有现在这么干净,门也上着锁。」

「藤予」闻言,目光微闪。

「这是村里一个独居阿婶的老房子,她嫁到了外村,早上她儿子和老公过来了,做了清洁。」

似是要验证「藤予」的话,那扇木门被人从内打开。

一位皮肤黝黑的年轻小伙走了出来,他手里还拎着一柄锄头。

小伙看到我脸上露出一脸憨笑,随后同「藤予」打了个招呼。

我看着村子干净整洁的街头,心里沉了沉。

走了这么长的路,我竟然没有再出现头晕。

想到昨晚晕倒前,他给我喝的那碗味道奇怪的水。

那到底是什么水?

我们走到村子最西边,这里种植了大片果树。

「藤予」摘下一颗还没长熟的青涩苹果递给我,「有些酸,你尝尝。」

盯着手里的那颗小果子,没有吃。

犹豫良久,我指了指果树南边方向。

那里有一个……山洞。

诡异的似曾相识,我应当去过那里。

但在我记忆中,上次来这个村子时,并没有去过那里。

「那边有个山洞,能去那边看看吗?」

「藤予」看向我手指的方向,脸上的笑意敛去。

他面无表情,「那边虫蚁毒蛇不少,偶尔也会有野猪出没,很危险。」

「嗯。」

我点了点头,也没强求,心里寻思着找个机会偷溜出来。

9

夜里,我躺在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再次看了看手机,信号依旧很弱。

自进入这个村子后,电话打不出去,短信也发不出。

我坐起身,盯着房门,咬了咬唇。

犹豫片刻后,我打开房门。

对上一张渗白的脸。

我猛然打了个颤,声音带着颤意,「你怎么又来了。」

「藤予」面无表情的举了举手里的碗,他低头盯着我,不错过我脸上任何表情。

「我担心你晚上起来口渴,给你倒了一碗温水。你这么晚出来做什么?」

我抚了抚胸口,佯怒道:「你吓死我了,我准备去上厕所,要不,你带我去吧,天太黑了,我一个人去上旱厕,有点害怕。」

「藤予」盯着我片刻,沉默不语。

我捏了捏衣角,「怎么不愿意吗?」

他突然笑出声,那一口白牙,在夜里看着有些渗人。

「没有。」

我知道今晚没有跑出去的机会了,上完厕所便跟着「藤予」进了屋。

「时间不早了,喝完这碗水,睡吧。」

看到他脸上不容拒绝的神态,我颓然点点头。

在男人的注视下,我忍着心头不安,喝完这碗水,末了,还将空碗翻过来给他看了看。

「藤予」转身离开房间。

我贴着门,感觉他走远了。

忙走到床边,半蹲着身子开始抠喉咙,嘴里直接吐出一口泛酸的水。

「涵涵,你怎么这么不听话。」

我僵硬着身子扭头看向床边的窗户。

「藤予」的脸贴在窗户上,那张带血的脸阴沉的可怖,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。

刀上沾染着血色肉沫,最恐怖的是还有一只缺了眼珠的蛇头,竟然粘在上面。

10

这一刻,心脏紧紧揪起,指甲狠狠掐了掐手心,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。

脑中灵光一闪,我突然晃了晃身子,嘴里低吟出声,「好疼,怎么回事......」

我微侧身朝着窗口的方向,又猛然吐出一口水,水里夹杂着血丝。

「藤予」贴着窗户,盯着我的动作不为所动。

我咬了咬牙,方才咬破了口腔内膜,嘴里血腥味浓郁。

抬手狠狠捶打头部,两眼微阖,终是承受不住,身子一软瘫倒在地。

许久后,我感觉到窗户上「藤予」那诡异的注视消失,似乎听到他轻微的脚步声。

直到房门被推开,我连忙闭紧双眼,屏住呼吸。

「藤予」走了过来,他凑到我面前,手里举起那把菜刀猛然朝我的脖子砍下。

死亡距离我仅有一步之遥,在这场生死危机之际,我选择了装晕博弈。

这一刻我的心仿佛跳在嗓子眼,我听到自己不自然的心脏跳动声。

「碰」物体落地声。

我被人抱起放回床上,那动作不算轻柔。

他倾身压下我,手指沿着我的额头一点点往下移,那几根手指冰凉刺骨,带着一丝诡异的黏意。

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那只已经抚向我脖颈的手突然顿住,我听到男人鬼魅般阴冷的声音。

「涵涵,你在装晕是吗?」

我心里骇然,双眼仍然紧闭。

时间仿佛停止,「藤予」依旧压在我的身上,虽不再对我有所动作。

但我感觉到那阴冷如毒蛇般的眸子,死死地盯着我。

最终,他从我身上起身,似乎走到门边,脚步声有些奇怪,像是踮着脚在走路。

「咯吱、砰!」

房门关闭声,片刻后,我感觉不到房内的其他动静。

但是有了方才惊悚的一幕,我不敢贸然睁开眼,即便我的额头和手心已经凝聚出不少汗水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,我被该死的尿意憋的忍受不了。

忍不住睁开双眼,脖子剧痛传来,这一眼,我心脏停止跳动。

「藤予」提着刀,猩红的舌头伸的很长,像极了蛇信子。

他舔舐着溅在脸颊的血迹,笑的一脸邪恶。

刀再次落下,我的头颅滚在地上。

我站在一侧,看着这一幕,难以置信。

我这是死了?

「藤予」拽着我的长发将我的头颅提起,他突然转身阴冷的盯着我站立的方向……

11

「啊。」

我猛然坐起身,胸口剧烈起伏,额头冷汗密布,脑海里方才那一幕场景迟迟不散。

「涵涵,你怎么了?」

「藤予」从外面跑了进来,打开房间灯,一脸担忧的看着我。

我惊魂未定,盯着「藤予」那张英俊的脸,心里只剩下恐惧。

他坐到床边,拿出一块毛巾,抬手欲给我擦汗,被我躲了过去。

我盯着他那微变的脸,心里恐惧更甚,下意识往床角缩了缩。

「藤予」凝视着我良久,轻声叹了口气。

「涵涵,你以前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。」

我没有说话,神色紧张的看着他。

「藤予」将毛巾放到床边,欲言又止,转身走了出去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抬眼看向窗外,发现天光微亮,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。

忙爬到床另一头,颤颤巍巍的从包里翻出手机。

手机电量不足,好在信号比之前多了一格。

我强装镇定,给母亲拨了一通电话。

这次电话竟然能拨通,听到母亲的声音,我神色微松,刚要开口。

母亲温和的声音传来:「涵涵,我这会和你爸有点不方便,晚点给你回啊。」

「妈,我……喂?喂!」

手机突然没了信号,再试几次接连拨通失败。

我有些绝望,将手机扔回床上。

天色逐渐大亮,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悲戚的唢呐声,心下一紧。

连忙爬下床整理好衣服,背着包,打开房门。

一行穿着黑色大褂,头戴黑色兜帽的人,从「藤予」家的院落前经过。

我看到「藤予」从侧屋走了出来,他身上的穿着跟那些人一样,不同的是他没有带兜帽。

他看到我,走到我身前,目光从我的背包上移开。

「涵涵,村里昨晚死了人,今天举办葬礼,我得过去帮忙。村里最近不太平,你别乱跑,锅里热了饭,你自己盛些吃。」

我往后退了两步,盯着外面那一行行人,点点头。

「藤予」见我有意躲他,抿了抿唇。

他刚转身,我看着他的背影,声音微哑。

「死的什么人?」

「藤予」侧身看我,神色凝重。

「昨天你去过的那户院子,阿婶的丈夫昨晚没了。」

我心里一咯噔,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。

「藤予」刚走,我假装回房间。

上回给我送衣服的张婶突然来了,她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。

「哎哟,丫头你今天怎么还在屋里呢。」

我紧捏着包的手指泛白,看来今天要逃跑的计划只能暂时搁浅。

「有什么事吗?」

「当然有事啊,村里这么大的动静,你没看到啊?」

我佯装不知,「婶,什么事呀?」

张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,将我往出带。

「今天是村里难得一见的祭祀,你呀,之前在城里恐怕都没有看到这种场面。你跟藤子这关系,等后面嫁到我们村,这些是必须要了解的。」

祭祀?难道不是葬礼吗?

虽然有些奇怪昨夜人刚没了,今天就举办葬礼。

我跟着张婶一路往所谓的祭祀方向赶去。

12

祭祀的地方在村子以南,正是我上回想让「藤予」带我去的地方。

这是一个很大的山洞,遮掩洞口的杂草有被清理过的痕迹。

洞内别有洞天,里面足足可以容纳上千人。

最里面设立一顶古老的祭祀高台。

高台上香炉浓烟缭绕,似乎在供奉着什么东西。

最醒目的一只雕刻着诡异腾纹的黑匣,那只黑匣子足有 2 米多高。

高台周边挂满了系着红线的黑色木牌。

今天是我来这个村子几日内,见到人数最多的一次。

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一起,最里面的八名身穿黑色大褂头戴兜帽的壮汉,将一口黑棺高举头顶。

他们嘴里低声不断念叨着什么,仔细听来像是奇怪的经文?

名:《通话后怕》,知hu看后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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